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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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跟顧召約定好一起去看顧瑛瑛那天，江夜寧穿了一套讓她看上去更顯親切的衣服，還特意帶上了時下很討小女孩喜歡的一些禮物準備送給顧瑛瑛做見面禮。
不過她跟顧召見面的時候幾乎都是穿著制服，要不就是其他方便行動的衣服，像這樣文靜恬美的打扮，顧召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看到顧召盯著自己直發楞的眼神時，江夜寧還是不好意思地捶了他一下：“你幹嘛？盯的我好不自然！”
顧召回過神，替她開了車門，自己也上車後才說道：“還沒見你穿成這樣過。”
“哪樣？”
“漂亮的我都看呆了。”顧召誇張地說。
“我才不信呢。”江夜寧嘴上這麽說著，但心裏還是挺受用的。
顧召開著車，江夜寧則坐在副駕駛上。
這應該是他們兩個私下第一次出來，好在氣氛也不尷尬，一路都在交談，沒有冷場。
只是江夜寧看著顧召將車子駛入那條她無比熟悉的道路裏，她就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問詢了一下：“……收養瑛瑛的人家，是住在這裏嗎？”
“嗯，是的。”顧召也是根據對方給的地址一路導航過來的，“地址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這裏了。”
聽著顧召給了她接近於肯定的回答，江夜寧心裏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太妙的感覺。雖然心裏想著這世界上應該不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但……萬一就是了呢？
江夜寧一直懷著有些不安的心情等待著顧召究竟在哪裏會將車子停下，可顧召駛去的方向卻跟她所熟識的地方完全一模一樣，直到下了車，顧召帶著她走到一幢別墅面前停下腳步說道：“就是這裏了，瑛瑛就是被這戶人家收養了。”
江夜寧終於知道無巧不成書這句話最適合放在什麽樣的情況下了，她眨了眨眼說道：“……這個，是我媽媽的家。”
顧召：“……”
一切的一切就是這麽的巧合，用最惡俗的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地球很大，但圈子很小。
原來來漫雲收養的孩子，就是顧召的女兒顧瑛瑛。
而江夜寧不得不去接受，頁頁就是顧瑛瑛這個一時之間讓她難以消化的事實。
“你跟我說你一個組員在找孩子的時候，我就懷疑過這個孩子是不是頁頁了。”其中最淡定的還是來漫雲，此時坐在他們兩個人面前給他們解釋自己當初的看法，“其實你早就有消息孩子應該是進了CH01區吧？不然怎麽會特意叫夜寧來打聽呢？”
顧召從來都沒有見過來漫雲，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是江夜寧的媽媽，現在再坐在這裏，面對著來漫雲的問題，顧召難免就拘謹了一些：“是的，我當時能打聽的關系都打聽了，得到最有可能的猜測就是瑛瑛被送到了CH01區。”
“當時我的確將CH01區所有小孩的資料都認真的對照了一邊，甚至照片都拿去匹配了一邊……後來察覺到不對的時候，才發現只有被我領養的頁頁，是唯一一個沒有對照過的。”來漫雲說道，“我只是越想越覺得懷疑，再照夜寧說的那些話結合了一下時間條件，又忍不住給頁頁做了一個臉部匹配，才確定下來她就是你們在找的顧瑛瑛。”
……來漫雲這麽說的時候，江夜寧也才回想起來，當初她能查的都查了，的確就差一個頁頁的情況沒有核實過。
“主要也是因為頁頁失去了記憶，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了，不然你們父女應該可以更早相認。”來漫雲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不可言說的氣勢，她將目光投到江夜寧身上，“……所以，你本來是打算跟著顧召一起去看他女兒的，對嗎？”
本來是一件沒什麽的事情，但是被來漫雲這麽問出來就好像哪裏變得暧昧了一樣。
江夜寧本來就尷尬，顧召要找的女兒原來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子下可自己竟然沒有發現。現在來漫雲還這麽一問，好像她跟顧召是什麽親密關系似的，她立刻就想扯開話題：“那頁頁呢？上次我休息的時候她不是還昏迷著嗎？什麽時候醒過來的？”
“頁頁也是那兩天就醒了的，只是那幾天你一直在為了君雨的事情傷神，我就沒告訴你罷了。”來漫雲道，“頁頁一醒，我就主動聯系了顧召。不過可惜的是，頁頁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了。”
說到這個，顧召難免還是會情緒低落。
“不過也沒關系，畢竟現在醫療科技都這麽發達，一切都有希望的。”來漫雲安慰道。
“那頁頁在哪裏？我怎麽都沒有看到她？”
“保姆帶她出去玩了，她這次生病那麽久，前兩天緩過勁來就嚷嚷著要出去玩。看著今天天氣不錯，我就讓保姆帶她出去了。”來漫雲的目光一直在他們倆個人之間打轉，“既然你們今天是一起來的，就吃了晚飯再走吧。”
“嗯，好。”江夜寧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就謝謝了。”顧召全程都有些僵硬，但是也沒有想要拒絕。畢竟能跟顧瑛瑛多些相處的時間，對他來說是求之不得的。
三個人又坐了一會兒，來回問答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其中主要還是來漫雲負責問，他們倆負責答。
看著顧召一本正經回答來漫雲的問題時，江夜寧還是忍不住地會覺得好笑，那就感覺他們兩個是在詭異地見家長一樣。
來漫雲看了眼江夜寧在偷笑，就對她說道：“頁頁也應該快回來了，你去門口看看吧。”
江夜寧明白來漫雲是想支開她跟顧召單獨聊聊，心裏自然也好奇是什麽話讓來漫雲非得支開了她才能說，但她還是識趣地離開了：“嗯，好，我去看看。”
“您是有什麽問題想要問我嗎？”顧召也能感覺到來漫雲是有話想單獨跟他說。
“是的。”來漫雲也不打算賣關子，開門見山地說道，“上次你來的時候，也已經看到你女兒現在的情況了，她生的病很罕見，能不能治都還是個問題。”
“我聽夜寧提起過個大概，知道你們一家當時遇上了不太好的事情，頁……瑛瑛當時是不是被活死人攻擊過？”
“……是的。”
“那就是了。”來漫雲道，“我也想了很多種可能，但就目前情況而言，只有這一種情況是最具有說服力。”
“什麽情況？”
“你們第二組是為了對付活死人才建立的，對活死人應該是不陌生了。但對被活死人攻擊過的人類，有哪些了解呢？”
“他們會死，死後也會變成活死人，所以我們一貫的措施是如果發現有人類被活死人攻擊，就在消滅活死人的時候連同他們一起消滅。”
“是這樣沒錯，在我們的認知裏面也是這樣，一旦遭到活死人的攻擊，那麽不管怎麽樣都是死路一條……”來漫雲道，“但我懷疑瑛瑛是個例外，她在遭受過活死人的攻擊後不但沒有死去，就連心智也依舊保留著人類的樣子，這本是不可能的，但她身上無法治愈的病又為她現在的狀態做出了一個不難接受的解釋……所以我想，瑛瑛的體質，絕對是特別的。”
這樣的猜測顧召也曾想到過。
但他的重點並不是顧瑛瑛為什麽會這樣，而是顧瑛瑛這樣了到底該怎麽辦。
“您的意思是……”他看向來漫雲。
“像瑛瑛這樣的例子太少見了，我希望能將她帶回實驗室做一個詳細的檢查。”來漫雲直接地說道，“畢竟CH01區有單毓在，說不定治好瑛瑛的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顧召差點就將拒絕的話脫口而出，他怎麽可能舍得讓瑛瑛去做一個實驗品？
難怪來漫雲會想著要支開江夜寧，就是怕江夜寧知道的話會替他先說了不答應吧？
可他現在也做不到直接拒絕，因為他心裏清楚顧瑛瑛是個什麽情況，來漫雲說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也許去了CH01區對瑛瑛的幫助才會更大？
來漫雲看得出來顧召在猶豫，便道：“放心，你要是不答應我也肯定不會這麽做。你是瑛瑛的爸爸，這件事情自然還是你說了算……不，這說到底是瑛瑛的事情，就算你同意了，要是瑛瑛不情願，我也不會逼迫她的。”
顧召還是沈默著。
“你也不用現在就給我答案，回去再想想吧。”來漫雲知道這對一個父親來說是多麽難以抉擇的一件事情。剛好江夜寧帶著顧瑛瑛進來了，就順時轉移了話題，“瑛瑛回來了。”
見到顧瑛瑛，顧召自然是欣喜的。
但顧瑛瑛見到顧召卻不是那麽自然，她好像有些膽怯跟不安，看到顧召走向她的時候，下意識地就往江夜寧的身後一躲。
小孩子的反應是最真實的，可往往也是最傷人的。
顧召在看到顧瑛瑛用躲避的態度面對自己後，眼神明顯一黯。
江夜寧看著有些不忍，便蹲下身跟顧瑛瑛道：“頁頁？跟前面的叔叔打個招呼？”
顧瑛瑛看了眼江夜寧，又看了眼顧召，一溜煙地跑到了來漫雲的身後，抱著她的腿說道：“媽媽，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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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顧召約定好一起去看顧瑛瑛那天，江夜寧穿了一套讓她看上去更顯親切的衣服，還特意帶上了時下很討小女孩喜歡的一些禮物準備送給顧瑛瑛做見面禮。
不過她跟顧召見面的時候幾乎都是穿著制服，要不就是其他方便行動的衣服，像這樣文靜恬美的打扮，顧召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看到顧召盯著自己直發楞的眼神時，江夜寧還是不好意思地捶了他一下：“你幹嘛？盯的我好不自然！”
顧召回過神，替她開了車門，自己也上車後才說道：“還沒見你穿成這樣過。”
“哪樣？”
“漂亮的我都看呆了。”顧召誇張地說。
“我才不信呢。”江夜寧嘴上這麽說著，但心裏還是挺受用的。
顧召開著車，江夜寧則坐在副駕駛上。
這應該是他們兩個私下第一次出來，好在氣氛也不尷尬，一路都在交談，沒有冷場。
只是江夜寧看著顧召將車子駛入那條她無比熟悉的道路裏，她就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問詢了一下：“……收養瑛瑛的人家，是住在這裏嗎？”
“嗯，是的。”顧召也是根據對方給的地址一路導航過來的，“地址沒錯的話，應該就是這裏了。”
聽著顧召給了她接近於肯定的回答，江夜寧心裏突然就有了一種不太妙的感覺。雖然心裏想著這世界上應該不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但……萬一就是了呢？
江夜寧一直懷著有些不安的心情等待著顧召究竟在哪裏會將車子停下，可顧召駛去的方向卻跟她所熟識的地方完全一模一樣，直到下了車，顧召帶著她走到一幢別墅面前停下腳步說道：“就是這裏了，瑛瑛就是被這戶人家收養了。”
江夜寧終於知道無巧不成書這句話最適合放在什麽樣的情況下了，她眨了眨眼說道：“……這個，是我媽媽的家。”
顧召：“……”
一切的一切就是這麽的巧合，用最惡俗的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地球很大，但圈子很小。
原來來漫雲收養的孩子，就是顧召的女兒顧瑛瑛。
而江夜寧不得不去接受，頁頁就是顧瑛瑛這個一時之間讓她難以消化的事實。
“你跟我說你一個組員在找孩子的時候，我就懷疑過這個孩子是不是頁頁了。”其中最淡定的還是來漫雲，此時坐在他們兩個人面前給他們解釋自己當初的看法，“其實你早就有消息孩子應該是進了CH01區吧？不然怎麽會特意叫夜寧來打聽呢？”
顧召從來都沒有見過來漫雲，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也不知道她是江夜寧的媽媽，現在再坐在這裏，面對著來漫雲的問題，顧召難免就拘謹了一些：“是的，我當時能打聽的關系都打聽了，得到最有可能的猜測就是瑛瑛被送到了CH01區。”
“當時我的確將CH01區所有小孩的資料都認真的對照了一邊，甚至照片都拿去匹配了一邊……後來察覺到不對的時候，才發現只有被我領養的頁頁，是唯一一個沒有對照過的。”來漫雲說道，“我只是越想越覺得懷疑，再照夜寧說的那些話結合了一下時間條件，又忍不住給頁頁做了一個臉部匹配，才確定下來她就是你們在找的顧瑛瑛。”
……來漫雲這麽說的時候，江夜寧也才回想起來，當初她能查的都查了，的確就差一個頁頁的情況沒有核實過。
“主要也是因為頁頁失去了記憶，不知道以前的事情了，不然你們父女應該可以更早相認。”來漫雲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不可言說的氣勢，她將目光投到江夜寧身上，“……所以，你本來是打算跟著顧召一起去看他女兒的，對嗎？”
本來是一件沒什麽的事情，但是被來漫雲這麽問出來就好像哪裏變得暧昧了一樣。
江夜寧本來就尷尬，顧召要找的女兒原來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子下可自己竟然沒有發現。現在來漫雲還這麽一問，好像她跟顧召是什麽親密關系似的，她立刻就想扯開話題：“那頁頁呢？上次我休息的時候她不是還昏迷著嗎？什麽時候醒過來的？”
“頁頁也是那兩天就醒了的，只是那幾天你一直在為了君雨的事情傷神，我就沒告訴你罷了。”來漫雲道，“頁頁一醒，我就主動聯系了顧召。不過可惜的是，頁頁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了。”
說到這個，顧召難免還是會情緒低落。
“不過也沒關系，畢竟現在醫療科技都這麽發達，一切都有希望的。”來漫雲安慰道。
“那頁頁在哪裏？我怎麽都沒有看到她？”
“保姆帶她出去玩了，她這次生病那麽久，前兩天緩過勁來就嚷嚷著要出去玩。看著今天天氣不錯，我就讓保姆帶她出去了。”來漫雲的目光一直在他們倆個人之間打轉，“既然你們今天是一起來的，就吃了晚飯再走吧。”
“嗯，好。”江夜寧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就謝謝了。”顧召全程都有些僵硬，但是也沒有想要拒絕。畢竟能跟顧瑛瑛多些相處的時間，對他來說是求之不得的。
三個人又坐了一會兒，來回問答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其中主要還是來漫雲負責問，他們倆負責答。
看著顧召一本正經回答來漫雲的問題時，江夜寧還是忍不住地會覺得好笑，那就感覺他們兩個是在詭異地見家長一樣。
來漫雲看了眼江夜寧在偷笑，就對她說道：“頁頁也應該快回來了，你去門口看看吧。”
江夜寧明白來漫雲是想支開她跟顧召單獨聊聊，心裏自然也好奇是什麽話讓來漫雲非得支開了她才能說，但她還是識趣地離開了：“嗯，好，我去看看。”
“您是有什麽問題想要問我嗎？”顧召也能感覺到來漫雲是有話想單獨跟他說。
“是的。”來漫雲也不打算賣關子，開門見山地說道，“上次你來的時候，也已經看到你女兒現在的情況了，她生的病很罕見，能不能治都還是個問題。”
“我聽夜寧提起過個大概，知道你們一家當時遇上了不太好的事情，頁……瑛瑛當時是不是被活死人攻擊過？”
“……是的。”
“那就是了。”來漫雲道，“我也想了很多種可能，但就目前情況而言，只有這一種情況是最具有說服力。”
“什麽情況？”
“你們第二組是為了對付活死人才建立的，對活死人應該是不陌生了。但對被活死人攻擊過的人類，有哪些了解呢？”
“他們會死，死後也會變成活死人，所以我們一貫的措施是如果發現有人類被活死人攻擊，就在消滅活死人的時候連同他們一起消滅。”
“是這樣沒錯，在我們的認知裏面也是這樣，一旦遭到活死人的攻擊，那麽不管怎麽樣都是死路一條……”來漫雲道，“但我懷疑瑛瑛是個例外，她在遭受過活死人的攻擊後不但沒有死去，就連心智也依舊保留著人類的樣子，這本是不可能的，但她身上無法治愈的病又為她現在的狀態做出了一個不難接受的解釋……所以我想，瑛瑛的體質，絕對是特別的。”
這樣的猜測顧召也曾想到過。
但他的重點並不是顧瑛瑛為什麽會這樣，而是顧瑛瑛這樣了到底該怎麽辦。
“您的意思是……”他看向來漫雲。
“像瑛瑛這樣的例子太少見了，我希望能將她帶回實驗室做一個詳細的檢查。”來漫雲直接地說道，“畢竟CH01區有單毓在，說不定治好瑛瑛的可能性也更大一些？”
顧召差點就將拒絕的話脫口而出，他怎麽可能舍得讓瑛瑛去做一個實驗品？
難怪來漫雲會想著要支開江夜寧，就是怕江夜寧知道的話會替他先說了不答應吧？
可他現在也做不到直接拒絕，因為他心裏清楚顧瑛瑛是個什麽情況，來漫雲說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也許去了CH01區對瑛瑛的幫助才會更大？
來漫雲看得出來顧召在猶豫，便道：“放心，你要是不答應我也肯定不會這麽做。你是瑛瑛的爸爸，這件事情自然還是你說了算……不，這說到底是瑛瑛的事情，就算你同意了，要是瑛瑛不情願，我也不會逼迫她的。”
顧召還是沈默著。
“你也不用現在就給我答案，回去再想想吧。”來漫雲知道這對一個父親來說是多麽難以抉擇的一件事情。剛好江夜寧帶著顧瑛瑛進來了，就順時轉移了話題，“瑛瑛回來了。”
見到顧瑛瑛，顧召自然是欣喜的。
但顧瑛瑛見到顧召卻不是那麽自然，她好像有些膽怯跟不安，看到顧召走向她的時候，下意識地就往江夜寧的身後一躲。
小孩子的反應是最真實的，可往往也是最傷人的。
顧召在看到顧瑛瑛用躲避的態度面對自己後，眼神明顯一黯。
江夜寧看著有些不忍，便蹲下身跟顧瑛瑛道：“頁頁？跟前面的叔叔打個招呼？”
顧瑛瑛看了眼江夜寧，又看了眼顧召，一溜煙地跑到了來漫雲的身後，抱著她的腿說道：“媽媽，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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